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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3章 我是,许彦洲?

驯服法则 唐子 4734 2024-01-31 18:27

  

  想到屁股受伤,想到发烧,舒澜像是一下子就被醍醐灌顶了一般。

  她几乎是不动声色的靠近正在开车的男人,冷不丁的伸手,就要扯掉连着那黑色冲锋衣的兜帽。

  但,男人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响起,“你怀疑过我是许彦洲?”

  舒澜一愣。

  他笑了笑,“如果我是,舒舒,你会怎么想?”

  “背叛。”

  回答的不假思索。

  911的车速变了一下,车子颠簸。

  男人看一眼后视镜,黑漆漆的帽檐下,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情绪。

  舒澜浅淡一笑,“我和许家之间的恩怨太深了,梦斯顿是我的仇人,许家也一样,我母亲当年若不是被许彦洲的父亲出卖,我想,她也不会委身于舒文涛。”

  更不会被舒文涛诈骗,过上那种暗无天日的家暴生活。

  敢怒不敢言!

  “舒舒,其实你可以换种方式来思考,许家做错的事,许彦洲并不知情。”

  起码在许父决定为了许氏集团发展,出卖崔雪柔的时候,许彦洲也仅仅只是一个孩子。

  舒澜收回手,沉默了半晌。

  车子行驶上山道,有些颠簸。

  男人明显坐在车座椅上的姿势,变得愈发艰难奇怪。

  她笑了笑,“我们直接一点吧,如果你是许彦洲,就把帽子摘下来,我们好好聊一聊,如何?”

  夜越黑,星辰就越显得明亮。

  有淡淡的月华洒在舒澜平静的面容上,她本就姣好柔美的五感,此刻笼上一层模糊的银光。

  有些像……

  “舒舒,你很美,像,七仙女?”男人自己说完,都觉得有点幼稚的发笑。

  舒澜有些不耐的蹙眉,“你究竟是谁?许彦洲屁股受伤,刚才也发了烧,你现在这样,让我很难不去猜测,也许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。”

  况且,在意大利的时候,她当着许彦洲的面,提起他就是那个神秘人的时候,这男人是默认了的。

  车子停在山顶。

 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从车上下来,绕到副驾驶,打开车门,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
  他胳膊很有力,轻轻搭在车门上,语气温柔,“小心点,山顶的路面不平整,小心被摔倒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这种温柔细致,倒是和许彦洲不太一样。

  那个狗男人,哪怕是她刚住进许家的头几个月,他们关系还算不错的那段时间,他也总是爱欺负她,还动不动就把她骗去地下室,锁上几个小时,才允许出来!

  “我开始觉得,也许真的只是巧合,巧合的,你和许彦洲一起伤了屁股,还一起发烧了。”

  舒澜下车,她用手机,给王暖发了一条微信。

  ——【许彦洲还没苏醒?】

  男人看见了,并没有阻止。

  很快,王暖回复:【嗯,主治医生过来看了一下,他估计得天亮才能醒过来,你这么关心他?有想法了?】

  舒澜看一眼陪在自己身侧,正仰头看着繁星璀璨的夜空。

  乡下的夜晚总那么原始。

  因着没有城市的光污染,夜幕之上的繁星,总那么耀眼夺目。

  她快速回了王暖一条:【我在和神秘人约会,你说,我能对许彦洲有什么想法?】

  多少有些打趣。

  王暖没再回消息。

  舒澜不以为然的收起手机。

  男人耸肩,笑了笑,声音低沉悦耳,还带着他独有的醇厚,虽然来自于变音器。

  他说,“跟你朋友确定我不是许彦洲了?”

  她侧目,因为有一定身高差的缘故,虽然很不想,可还是要勉强仰起头,才能与这个神秘男四目相对。

  男人也不避讳她探究的视线,抬手摸了摸鼻子,微笑,“很想知道我是谁?”

  “我更想知道,你的屁股是怎么伤的?”

  说完,舒澜握着他手腕,号了一下脉,“看来你真有点发烧,心跳很快,有些不正常。”

  “身体发热,心跳加速,舒舒,你也可以理解成,我是因为被喜欢的女人牵着手,才会激动成这个样子的。”

  男人很会调侃。

  可她的话,不会让舒澜觉得土,更不会觉得他不正经。

  舒澜低下头,抿着嘴角,忍笑,“我就这么有魅力?哪怕是个即将离婚的女人,你也喜欢?”

  “当然。”

  他回答的不假思索。

  舒澜松开他手腕,正色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可你很懂我,也帮了我不少,但有一点,我亏欠了一个人,就算真要结婚,我可能也只会嫁给他了。”

  有一段时间没和孟思楠联系了。

  偶尔赵一诺会发一些他的照片,感觉人瘦了一些,但所幸那个新药,他已经停用。

  赵一诺跟她说,“姐,孟医生就是太爱你了,他对你也是患得患失,但凡是觉得你不会喜欢的,他哪怕有过坚持,也都放弃了,总之,希望你不要辜负他。”

  “你坚持和许彦洲离婚,也是因为这个亏欠的人?”

  男人语气万分沉静。

  舒澜坐到地上,快夏天了,哪怕山上的温度会低一些,可雪水融化,万物复苏,嫩绿的小草又开始生机勃勃的茁壮成长。

  只可惜,被她一屁股坐死了不少。

  这就是命啊!

  她低下头,埋进双膝之间,苦笑,“我和许彦洲的问题很多,不信任,无法彼此走向对方,他的大男子主义,我母亲的死,真的,太多太多了,我们注定没可能破镜重圆。”

  “你相信奇迹吗?”

  男人也坐到她身边。

  有山风吹来,鼓着他的兜帽,哗啦啦的作响。

  舒澜转过头,借着月光,刚好看到那男人的嘴唇,很薄,颜色不是非常深,还带了一点干涩起来的皮。

  但这男人的唇形非常好看,是那种哪怕只是很简单抿着的时候,也给人一种温暖柔和的感觉。

  她忽然又笑的很大声,“嗯,看来你真的不是许彦洲,你们很不一样。”

  “那你更喜欢哪一种?”他顺着她的话问。

  舒澜仔细想了想,“我不该喜欢你们任何一个。”说完,站起身,拍了拍黏在裤子上的草屑,“下山吧,我有点累了,想去旅店睡一觉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她走在前面。

  男人跟在后面。

  他走路的速度很慢,左手一直稍稍藏在身后一点。

  黑色的衣袖上,在月光反射之下,有潮湿的水光一闪一闪。

  是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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